絞盡腦汁的想著見到朱祁鎮之後如何應對,陳滄海快步的往仁壽宮走去。
他不知道的是,這個時候的仁壽宮裏,朱祁鎮依舊是皺著眉頭在自己的床榻上坐著,甚至之前剛剛過去的一頓飯他都沒怎麽吃得下去。
這個時候他剛剛送走了自己的母親,他知道自己隻能等著於謙回來,然後才能知道這一戰究竟如何,才能知道陳滄海究竟如何。
這樣的感覺朱祁鎮很不喜歡,他覺得真正的皇帝不應該就這樣等著一些事的結果,而是應該帶著自信去掌控一切。
就在他琢磨著這些的時候,門口的宦官輕輕的叩響了房門。
“何事?”
“陛下,仁壽宮宮門的侍衛來報,說是門外有錦衣衛北鎮撫司總旗陳滄海,特來見陛下,說有要是相報。”
“什麽要事,等明天再說…慢!你說仁壽宮門外候著的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總旗陳滄海?”
“正是!侍衛已經查驗過了。”
“快!宣進來!”
一聽竟然是陳滄海自己來了,朱祁鎮先是清醒了一下子自己的頭腦,好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聽錯了。
發現不是之後,立刻站了起來,又是快步的來回踱步,但這次不是因為焦急,而是因為興奮。
不多時,一身鎧甲,甚至鎧甲上還帶著血汙的陳滄海就出現在了門口。
在把夕海月姐弟倆送回自己家之後,陳滄海也是的確沒時間換衣裳了,他總不能再回一次北鎮撫司衙門不是?
見禮之後,朱祁鎮直接走到了陳滄海的麵前,也顧不上他鎧甲上的血跡了,重重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。
“陛下,臣這鎧甲上十分汙濁,陛下不便靠近啊 !”
“沒有你這鎧甲上的汙濁,朕的皇位怎麽能坐的穩當?”
之前在陳滄海的麵前,朱祁鎮還是端著的成分多一些。
但是從這一戰中,他完全看到了陳滄海對大明的忠貞,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,能有這樣的能耐和這樣的忠心,自己這個皇帝自然得重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