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自己眼角的餘光看向袁彬的時候,陳滄海發現袁彬好像是對自己的反應很滿意。
“行了,你的心思,我已經知道了,咱們身為北鎮撫司的武官,下次不必如此激動,不管是在何人麵前,就是裝,也得裝出一副沒有情感的樣子來,這對咱們日後在這京城官場上行走,或是出京行走都是有好處的。”
袁彬一邊說著,一邊示意陳滄海趕緊起來,陳滄海該表達的東西也表達出來了,隨後自然是再次起身坐在了袁彬的下首。
他已經有點看出來了袁彬的套路了,他把自己的想法和一些北鎮撫司內部的幹貨告知了自己,之後多半就是要給自己布置任務了。
果然,袁彬見陳滄海重新做好了之後,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張紙,直接放在了陳滄海的麵前。
“千戶,這是?”
“把這上麵的信息記住,不得謄寫,什麽時候記住了,什麽時候告訴我,這是一個北鎮撫司總旗應該具備的能耐,你還年輕,慢慢學習。”
這這張紙上並沒有多少內容,隻是一個刑部郎中崔鵬的住址,另外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地址,陳滄海當然沒有多少時間就記住了。
見陳滄海點點頭,袁彬直接把這張紙放在燭台裏燃盡了,顯然這個崔鵬的名字出現在北鎮撫司主官的手裏出現的事,除了陳滄海還沒有人知道。
“這個人,有人跟陛下說是石亨和徐有貞等人留在京城裏的暗子,他會將陛下和咱們朝堂上的動向源源不斷的傳遞出去,而且很可能知道石亨的藏身之處。”
袁彬這麽說,自然就是朱祁鎮親自給他布置的任務了,而且他想要把這個任務交給陳滄海來做。
“崔鵬……既然陛下已經知道了此人的底細,那千戶想怎麽做?直接將他抓進昭獄審問?”
其實這個時候,陳滄海的腦袋裏已經浮現出很多可能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