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邦昌老臉死灰一片,白沒了人色。
“張相公,太宰,哦,該是大楚陛下了,還不快快領旨謝恩?樂傻了是不是。”
郭藥師戲謔揶揄,端坐馬上俯瞰張邦昌。
這個大楚皇帝的寶座,究竟怎麽回事,他這個始作俑者之一的推手可門清的很。
不過是一個傀儡,方便進一步摧毀趙宋的根基,滿足大金的需求,利於日後長長久久的控製。
最後,達成大金入主中原的最終目的。
滅宋之戰已盡全功,但入主之機尚未成熟。
尚需要好好謀劃,細細施為。
立新朝,斷趙宋民心根基隻是開始。
“呼哧,呼哧~”
張邦昌虛弱粗重的喘息好像死命拉動的破風向,他呆滯的看著譏誚戲謔的郭藥師,好像魂飛天外。
這個放在火山的寶座,終究還是沒能推辭得了,落在了他的屁股下麵。
金人以屠城要挾,他的以死明誌根本無關緊要。
麵對朝臣公卿他可以絕食,以死相逼。
但麵對金人,這一招隻會讓他死的更痛快一點。
“張相公?”
“張大人,事已至此,別無選擇了。”
“陛下,滿城軍民百萬,生死皆在您一人所係啊!”
“請陛下接詔,登基!”
“請陛下登基!”
“陛下登基!”
“臣等拜見陛下!”
“陛下千秋萬歲!”
自第一聲的疑惑催促,到最後強逼張邦昌稱帝。
宣德門前,護城河的水潺潺流動,七嘴八舌的雜亂恭迎登基聲,聲聲洪亮。
滿含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心恭賀,有的之後鬆了口氣之後迫不及待的逼迫。
張邦昌稱帝,為楚國皇帝,勢在必行,公卿所向。
至於感念趙宋的汴梁民眾,此時此刻已經被棄若敝履。
不過是一群泥腿子罷了,賤命一條,死了一茬再找一茬就是,哪裏比得上他們公卿士大夫的金貴命值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