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衝並不知道,差點沒命之下,逃過一劫的王時雍受了刺激,一驚一乍的腦子都不正常了,居然胡亂猜測他是什麽趙大太祖一脈趁機推出來搞事的。
若真知道了,或許一笑置之的同時,也會眼前一亮。
無形腦補,最為致命。
陳衝看不出王時雍心裏的變化,也無暇分心,隻等董才思考完畢。
“是我亂了方寸。不過也好。”
擰眉思索良久,董才似乎相同了,就連臉上的戾氣都消散了。
好像真的將茂德帝姬隻留下一件外衫的事情放下了。
“將軍?”
陳衝看的感覺有些古怪,小聲疑惑的目光詢問。
完顏才,你擱這玩頓悟呢?
白山黑水的金人信奉的是薩滿,你們遼人玩的是巫祭跳大神,大慫才是佛道之爭,你玩頓悟不合適,崩人設的。
“無妨,今日一場誤會,都散了吧。”
董才擺手製止陳衝,深看了他一眼,招手讓人牽馬過來。
“駕~”
上馬揚鞭,董才來如雷霆,去似長風過境,居然是說走就走,毫不留戀遲疑。
搞得王時雍有些目瞪口呆。
這,這……
看看淡然的陳衝,又看看快要消失的金兵背影,王時雍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。
我是誰,我在哪,我來幹什麽?
噢喲,我的臉好疼。
“呸。”
突然一口血水吐到地上,董才走了,壓力沒了,王時雍崩起來的那口氣也散了,頓時感覺到了臉上的不適。
絲絲抽疼讓他很難受。
但也打散了他的不真實感覺。
“王大人,告辭。”
陳衝也沒耽擱,拱手做禮,將茂德帝姬的外衫交給王時雍,也帶著陳虎轉身麻溜的走了。
幫王時雍是因為還需要這條漢奸大佬狗去頂雷,可不代表陳衝被當廁籌之後,還要屁顛顛去熱臉貼冷器屁股。
你既然看不上我,那咱們就當麵說清楚,以後各走各的道,誰也別寒磣惡心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