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見殷徹站到了程一的跟前，紛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，都在為程一捏一把汗。
因為所有人都是空手而歸，所以，他們擔心殷徹這是想先拿程一開刀。
程一卻穩如泰山，他倒要看看，這暴君到底想幹嘛。
殷徹俯視著跪在地上的程一，低沉開口：“程將軍，平身。”
程一不禁眉頭一皺，心底升起疑問：“嗯？這暴君為毛讓我先平身？”
於是，程一淡定地從地上站了起來，假裝對殷徹態度恭敬：“請問陛下有何吩咐？”
殷徹目不轉睛地盯著程一，冷著臉質問道：“當時，你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射殺那野鹿，為何最終卻放了它？違背射獵規則，你就不怕掉腦袋？”
聽到殷徹這話，程一頓時一怔。
原來這暴君什麽都看到了。
掉腦袋？
程一內心隻是嗬嗬：“臭丫頭，你嚇唬老子呢！就你那暴脾氣，如果真想殺我，你當時看到我放了那野鹿就會立刻命人將我捉拿，還用等到現在？甚至這麽有耐性問我緣由？”
程一沉住氣，從容地回答殷徹：“回陛下，臣當時確實可以輕易射殺了那野鹿，但是臣忽然發現那野鹿懷了幼崽，所以，臣便心生仁慈，放了它一條生路。”
殷徹靠得程一近了一些，她的表情裏透著三分冷傲，七分好奇。
她繼續問程一：“程將軍，射獵就跟作戰一樣，你對敵人仁慈，就是對自己殘忍。你這個樣子，日後還如何帶兵與敵軍作戰？”
程一忍不住在心裏鄙視起殷徹來：“老子對小動物仁慈，那是為了維護生態平衡，你懂個毛！你這個臭丫頭才是老子的敵人，隻要一有機會，老子絕不對你心慈手軟！”
雖然程一心裏對殷徹恨得要死，但表麵上，他還是認真地回答殷徹：
“回陛下，您有所不知，如今林中野鹿數量日漸減少，以至於影響到整個生物鏈的平衡，繼而又造成大寧的氣候愈發惡劣。因此，臣認為，我們應該減少對野鹿的射獵，讓它們多加繁殖，維護好生物鏈的平衡，讓大寧的氣候回歸正常，如此，天下也會更加太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