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天府,議政殿。
朱元璋擰眉看著麵前的棋局,漠然不語,而坐在他對麵地人,與他麵上有幾分相似,但要比之年輕許多的男人看著朱元璋,溫聲道:“父王可在擔憂湖州之戰?”
“此次戰事事關緊要,咱自然擔憂。”
“沐英兄長自小跟在父王您地身邊,經曆數場大戰,能力毋庸置疑,有他親自前去鎮守,一個張士誠,不足為懼,父王不必擔憂。”朱標沉吟一瞬,低聲安慰。
朱元璋將手中黑子緩緩落於其間,聞言,淡笑著點點頭:“沐英的確不錯。”
朱標與沐英關係素來要好,聞言也笑著點頭道:“是。”
“伯溫說,你近來功課格外不錯?”朱元璋看了一下白子的棋局,淡笑著問。
正埋頭認真思索下一步如何走的朱標連忙道:“都是老師教得好。”
“嗯,你素來讓咱放心。”朱元璋淡笑頷首,對於自己這個兒子,行事沉穩大方,做事果決有度,他向來滿意。
“咳咳……”這時,朱標忽然咳嗽起來,像是要將整個肺都要咳出來一般,臉色更是有些煞白。
朱元璋嚇了一跳,連忙讓人倒了杯茶過去,皺眉道:“怎麽回事?”
“無礙,隻是染了風寒,過陣子就好了。”朱標臉色蒼白的接過下人地茶,潤了潤喉,訕笑著說道。
朱元璋抿抿唇道:“學業固然重要,身體才是本錢,標兒,不要讓我和你母後擔憂,知道嗎?”
“孩兒知道,父王不必擔憂。”朱標心裏一暖,溫聲笑著答道。
朱元璋頷首,也不在多說什麽,父子倆人又說了一會兒正事,朱元璋便讓朱標退下了,待議事殿隻剩朱元璋時,朱元璋才悠悠歎了口氣,神色裏帶著幾許思念。
“阿雪,你到底去了何處?我們的孩子,還好嗎?”朱元璋看著窗外濃濃的月色,月亮如一彎鐮刀掛於天邊,讓人忍不住借景傷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