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參軍胸脯劇烈的起伏著,他握緊的拳頭咯吱的響個不停。
而此時的楊千戶已經跪到邵參軍麵前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。
“參軍,全都是誣陷,他們做錯事我訓斥他們,完全是我職責所在,若我懲罰的嚴厲那也是我對他們要求嚴格,我絕不存在打壓他們的意思。
至於說冒領戰功更是子虛烏有,我當兵幾十年大大小小戰役參加的數不勝數,若我有漏報那是我失職,但絕無冒領之事,還請參軍明察。”
這楊千戶確實能言善辯就幾句話便將事情大事化小,小事化無了。
若按他多年的功績,這些小失職最多罰他一年俸祿對他造不出實質傷害,可若在留著這顆毒瘤,便無法對那些站出了的士兵有所交代。
就在邵參軍陷入兩難之際,俞麟走了出來,他跪到邵參軍麵前嘶啞著嗓子哭喊道:“邵參軍,我有證據證明楊千戶冒領戰功。”說著俞麟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。
邵參軍定睛一看這不是敵國已故前鋒車晗的貼身匕首嘛,此匕首不知暗害了多少本國的將領,此凶器為何會在俞麟手中。
記得這車晗便是被楊千戶擊斃,當時的楊千戶還是伍夫長,因舉報的上官俞千戶為戰功冒然動兵被老韓護在身邊,後因隻身前往手刃這車晗而晉升為千戶。
難道這裏另有隱情,邵參軍神情肅穆的拿過匕首端詳。
“俞百戶將你要狀告之事一字不落的告訴本參軍。”
俞麟對著邵參軍一拜後緩緩開口道:“啟稟參軍前任俞千戶俞麒便是家兄,當日家兄出兵討伐是故意設計車晗的,而楊靖便是家兄派回營中稟告之斥候。
可他居然謊報軍情竟說我哥著急立功才動的兵,且那車晗乃是我哥斬殺後,取了他的項上人頭,沒想到被這楊靖這個卑鄙小人冒名頂替了。
他見我兄長受傷昏迷竟直接拿了車晗的人頭邀功,待我兄長醒來他已升為千戶,而我哥還要論罪,大受打擊之下兄長直接吐血而亡,隻留下這把匕首已證他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