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知秋騎著馬,懷裏坐著帕夏,慢悠悠朝戍堡走去。
同乘一匹馬,兩個人少不了耳鬢廝磨,帕夏發絲裏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撩得他心裏癢癢的。
玉獅子不滿地說道:“老李,你收一收行嗎?硌得我背疼。”
李知秋輕夾馬腹,頗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:“我宰了你啊!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馬鞭,我早特娘回到戍堡了!”
玉獅子不服氣地說道:“我拜托你啊,我這麽英俊的種馬,有美馬當前,怎能不上?”
“我可是馬中的皇帝,馬中的神明!我是天下最猛的~~~~~種馬!”
很難想象,一匹馬居然能騷得會唱詠歎調。
帕夏咬著嘴唇,難為情地問道:“英雄,你在跟自己的馬說話嗎?”
李知秋說道:“哦,你不要介意,我跟我的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,我能聽懂它說話的。”
帕夏低著頭,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:“要不你還是放我下去吧,我也有點難受......”
“我的小馬應該還能載得動我,沒關係的,她很堅強的。”
玉獅子抗議道:“不行,不能讓她騎我的小寶貝兒,她已經很累了,剩下的艱難困苦應該由我一馬承擔!”
李知秋翻譯道:“它不讓你下去,說是心疼你的小馬。”
帕夏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,情不自禁地揪住了玉獅子的鬃毛:“可是...可是......我!”
“唏律律!!!”玉獅子打了個響鼻,氣急敗壞地說道,“老李!你快管管這娘們兒,她揪我頭發了!”
李知秋看著那匹一瘸一拐的小汗血馬,扯了扯嘴角,說道:“你特麽該...真是個活畜生,能把馬弄成這樣。”
玉獅子說道:“要不然你和她在我馬背上也來一次,按照我這如大地一般寬廣的後背來說的話...應該是夠你們兩個人用的。”
李知秋又氣又笑,不再理會玉獅子這銀蟲,轉而對帕夏說道:“我可告訴你,我護送你到碎葉城,咱們倆就兩清了,玉獅子和你那小馬的事兒也清了,萬一生出來小馬駒,也都歸你,什麽事情都不要想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