調查無果。
李知秋隻能選擇在最可能下毒的地方做調查——也就是城主府的水源和糧庫。
碎葉城的城主府是一個比較獨特的軍政府構造，這裏既是行政單位，也是駐軍單位，整個碎葉城的軍需品和軍隊水源都是從這兒取用。
回到城主府中，沒有見到韓思忠，反倒是許欽明攔住了李知秋的去路。
出於禮貌，李知秋主動打了個招呼：“許大都督？這麽晚還不睡覺？”
許欽明抱著肩膀，頗為傲慢地問道：“這麽晚了，李將軍這是要到哪去？”
李知秋道：“案情還沒查明白，末將四處走走看看，找點線索。”
“嗯。”許欽明桀驁地點了點頭，“李將軍盡職盡責，實乃軍中典範呐。”
李知秋略一客套：“哪裏哪裏，都是為國出力罷了，都督在這冰天雪地的時候還能遠赴碎葉，也是軍中楷模啊——不知都督這麽晚了，還出來幹什麽？”
許欽明道：“等你。”
“李將軍，本督等你很久了。”
“等我？”李知秋有些不解，“不知都督有何吩咐？”
許欽明見李知秋態度相對還算溫和，便開口說道：“李將軍，你很懂禮，和韓思忠那個武夫不一樣。”
李知秋眉頭微蹙：“韓將軍戎馬一生，說話直了些，我們都習慣了，都督不要往心裏去。”
許欽明戲謔地問道：“我怎麽聽說，你跟韓思忠的兒子，韓永壽，有些矛盾？”
李知秋眉頭蹙得更緊了一些：“年輕人一點口角，不值得往心裏去，都督是怎麽知道的？”
許欽明笑了笑：“我雖遠在龜茲，可這碎葉城不論發生大事小事，隻有我想不想知道，還沒有我不能知道的。”
“那韓永壽不學無術，又仗著他那個沒禮數的爹，跋扈一些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倒是你，知秋啊。”
李知秋往後退了兩步，他並不喜歡許欽明直接稱呼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