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帕夏!你把腳收回去!”
李知秋憤怒地低吼著。
“我不!我腳涼得睡不著覺!”
帕夏蜷縮在角落裏,把奶油似的腳揣進李知秋懷裏。
“你這樣我也睡不著啊!你腳太涼了!”
李知秋氣得直咬牙。
冬天的碎葉城,最低溫度能到零下三四十度,是出門撒尿都能凍掉雀雀的寒冷。
作為身體相對柔軟的女子,容易手腳冰涼,睡不安穩。
“我不管嘛!那麽冷,我會凍壞掉的!你忍心看我這麽漂亮的腳腳生凍瘡嗎?”
帕夏眨著湛藍色的大眼睛,可憐巴巴地望著李知秋。
“好吧好吧,下不為例。”
李知秋無奈地伸出雙手,把蜷縮成一團的帕夏摟在懷中,感覺就像是摟著個光滑冰涼的蛋,
“你腳指頭別亂動啊!我癢癢!”
“哎呀,我凍得難受嘛!好不容易暖過來了,你讓我活動活動!”
“行啊,那咱倆就好好活動活動!”
氣急敗壞地李知秋伸出邪魔雙手,把帕夏舒展開來,準備來點溫暖人心的項目。
“嗖!”
忽然間,一枚飛鏢穿破獸皮的窗戶,紮進屋來!
刺骨的寒風瞬間從縫隙中灌滿了整個房間,刺得李知秋打了個寒噤。
“什麽人?!”
他眼中精光一閃,開啟鷹眼,抄起窗邊的短刀,警惕地看著四周。
“李知秋,對嗎?”
一個身著素白色波斯武士袍的英武男子,出現在他的視野中,
“聖女,你居然和漢人男子私通,真是...不知廉恥!”
帕夏驚恐地捂住被子,顫巍巍地說道:“庫爾班?你沒死?”
來者正是拜火教聖火武士的首領,白天撿到藥羅葛大長老的武士,庫爾班。
庫爾班的聲音和窗外的寒風一般無二:“我怎麽會死呢?在清理掉你們這些異端叛徒之前,我是不會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