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知秋站在城頭上,望著姍姍來遲的援軍。
帶隊的是韓永壽。
見到李知秋站在城頭,戍堡完好無損,韓永壽眯起眼睛,問道:“李知秋,你謊報軍情?”
李知秋問道:“我如何謊報軍情?”
韓永壽騎在馬上,略帶狠毒地說道:“你的戍堡點燃了三道烽火,說明有大股敵人來襲,現在敵人在哪?”
“你來晚了。”李知秋說道,“敵人現在全部變成戰俘了——我倒是還想問問少將軍,碎葉城離戍堡有多遠?”
韓永壽道:“一百裏地。”
李知秋又問道:“一百裏地,加急烽火,從碎葉城奔襲到戍堡,需要多久?”
韓永壽有些心虛,低聲道:“不到一個時辰......”
李知秋遠遠發動瞳術,對韓永壽進行靈魂上的壓製,爆喝道:“好,不到一個時辰,戍堡五更天點燃了烽火,在寅時左右,你午時才姍姍來遲,用了多長時間?!整整四個時辰!”
“少將軍,你當打仗是小孩子春遊嗎?你當軍法擺在上頭,是讓你作威作福的嗎?”
“少將軍,這般兒戲軍中,難道真以為你是城主唯一的兒子,便掉不了腦袋嗎?!”
“啊?!”韓永壽驚呼一聲,跌落下馬,“李知秋,你敢殺我?!”
李知秋沒有答話,冷哼一聲,吩咐戍卒打開城門,將韓永壽等人讓了進來。
跟在韓永壽身邊的幾百援軍士氣極為低落,如喪屍一般左搖右晃地被引著入了戍堡。
他們可不和韓永壽一樣有個好爹,緊急馳援整整晚到了三個時辰,就算是法不責眾,少不了也要被發配到礦山去挖一輩子礦,到死也撈不著落葉歸根。
進到戍堡之中,韓永壽低著頭,憤憤地站在李知秋麵前,似乎是極為憤怒地喘著粗氣。
李知秋看著他這幅二世祖模樣,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,揪著韓永壽的衣領走到暗處,雙眼精光爆閃,將韓永壽拉進幻境之中一頓暴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