針灸過後,巧月的頭痛得到了舒展,不知何時沉沉的睡著了。經過了一天的驚心動魄,大家早就累的精疲累盡了,一挨枕頭便進入夢鄉了。
茅草屋又回歸了往日的平靜,郎中對窗而坐好像在思索著什麽。他褪去了白天那副玩世不恭的皮囊,儼然一個憂國憂民的士大夫。
剛才,他給巧月略微診治了一番,心中得出了一個模糊的結論。他不想細想更不想確診,這病讓他有些膽寒。
皓月當空,往事湧上心頭,郎中止不住的連連歎息。在他的記憶之中,青草河畔,鳥語花香,可就是如此的良辰美景之下,一名男子卻是懷抱伊人痛哭流涕。那男子對郎中來說好陌生,回首已是幾十年。
郎中仰望長空,不禁潸然淚下,他任憑眼淚流下鬢角,任憑清風吹幹淚痕。過去了這麽久,往事依然能夠觸動心弦,他瀟灑一笑,有些事是怎麽也躲不過的,倒不如麵對來的爽快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天剛蒙蒙亮,郎中便偷溜進孫立雲房中喚醒了他。孫立雲正睡得香甜,夢中與清純的學妹聊天嬉戲,突然一個老漢的聲音響起嚇跑了一眾學妹。
孫立雲睡眼惺忪的看到山人郎中的一張大臉與他貼的如此之近,嚇得差點滾下床鋪。他問郎中有何事,郎中精神抖擻的說:“走,陪我上山采藥吧。”
孫立雲隻想睡覺,他婉言拒絕了郎中的邀約。郎中立刻板起臉來,指責道:“好吃懶做,我還怎麽放心讓你繼承我的衣缽。”
孫立雲頭腦不清的說:“您另找別人吧,我要睡覺了。”
郎中一把將他薅了起來,他不容孫立雲做任何反抗便連拖帶拽的強迫他出了門。
天光漸亮,黃秋等從睡夢中醒了過來。他起床第一件事本來是去看巧月,但經過一陣思想鬥爭決定不去了,他最近有些隨心所欲了。這麽早巧月一定還沒醒吧,更別提洗漱了,女孩子都很在意形象的,剛睡醒的模樣一定不想被別人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