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潮還未散盡的教室裏,錢少的話語像是一塊石頭濺入平靜的水麵,浪花湧起。
本該是假期將至的閑暇場景,氣氛卻變得劍拔弩張起來。
不少人悄悄放緩了收拾東西的動作,停住離去的腳步,豎耳傾聽起來。
粗線條一點的更是直接曉有興致地看著場中四人,一副吃瓜做派。
方河這個寢室,在他們班也是一個類似奇談的存在了,特別是方河。
外貌不顯,為人隨和,方河平時在班裏其實挺低調的。
隻是當其他人大學期間都打遊戲出去浪的時候,方河卻像離群索居一樣不參與絲毫,甚至每次下課甚至直接曠課就不知道哪裏去了,每次學年的成績反倒甩其他人一大截,這就顯得高調得不像話了。
漸漸眾人也就習慣了方河的神秘,隻是終究有人出於莫名的心理看其不爽,方河的幾個室友便是如此。
以往幾人偶爾也就擠兌方河幾句,像現在這樣**裸的嘲諷,還是第一次。
有時候生活中的矛盾是潛移默化中積累的成果,爆發起來卻是毫無征兆。
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已經期待起方河的反唇相譏,也有人覺得以方河以往的樣子,頂多置之一笑。
不過這些人顯然錯了。
目光如水,方河緩緩開口:“我不知道對你們來說什麽才是最重要的,但是我要做的事情,大概要比你們有意義的多吧。”
用的是比平時都要平穩的語氣,但眾人都能感受到他由衷的自信,仿佛他所確定的,就一定是正確。
沒有反擊,沒有氣惱,沒有解釋,這個踏實前進的少年毫不在意自己在眾人眼裏的樣子,因為他深信自己的理念。
直到現在,在場的眾生才知道,隱藏在方河樸素外殼之下的,是深深的傲骨。
錢少也是一愣,沒想到方河居然是這種反應,莫名的震怒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