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醒來的時候頭很疼,至少有幾分鍾完全沒有思考的功能。
然後就看到阿驁端著杯熱茶過來。
我一手揉著頭,一手接過茶來。打量了下環境。這不是我在托利斯坦上的房間,也不是羅嚴塔爾的房間,當然更不是我們在海尼森的房間。
“我們在哪?”我問。
“芙蕾雅號上麵。”
“結果還是被趕出來了嗎?”我笑了聲,握緊了手裏的茶杯。
阿驁很擔心地看著我,然後輕輕道:“哭出來心情也許會好一點。”
“為什麽要哭?”我哼了聲,“我又沒有很傷心。頂多隻是……不甘心而已。”
阿驁沒說話。
我看著茶杯上氤氳的霧氣,輕輕道:“楊提督去世之後,我在想,力量這種東西,到底有沒有用?想了很久,現在才明白。其實不是沒用,而是我還不夠強。”
“姐。”阿驁的聲音依然很擔心。
我笑了笑,“大哥他們說得沒錯,就算我能摘葉傷人飛簷走壁,也不過是個人的力量,在這種時代裏,的確派不上多大用場。如果我能有一艘戰艦,如果我能有一支艦隊……不,如果我是皇帝,就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”
阿驁看了我很久,突然問:“你想要嗎?”
“什麽?”
“一個國家。”
我怔了一下,不明白他什麽意思,皺著眉正要問時,敲門聲響起來。
阿驁走去開門,之前在托利斯坦上見過一麵的溫徹斯特少校走進來,向我們行了個禮,道:“歐陽小姐,芙蕾雅號艦長布萊克·溫徹斯特向您報到。”
我怔了一下,“報到?這是怎麽回事?”
溫徹斯特解釋說,因為羅嚴塔爾的命令,他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親衛隊長,他以及這艘芙蕾雅號上的所有士兵全都聽從我的調遣。
我看了他一會,問:“我們現在在哪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