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重有輕微的吃驚:“怎麽會?慕陽說修養幾天就能控製住,他沒有告訴我要退賽!”
原來他都知道薛慕陽的病情。也是,不然又怎麽會批假?隻是他並不了解事實的全部。他的表情明顯焦慮沉重起來,原地來回走了幾步,才又會說:“他一天沒有對我說,就還是國家隊的隊員。我會等他想清楚,十天,二十天,都會等。”
薛慕雨呆了呆,聲音有些哽咽:“我也是。可是在此之前,我希望多做一些努力。求教練讓我練單人滑吧!”
“單人滑?”鄭重遲疑了一下,“你知道,那更要求難度……”
“我明白,可是我想要挑戰。如果最後哥哥真的退賽,他真的無法比賽,我希望憑著自己的力量也能站到奧運的賽場上。請老師答應吧!”
“練單人滑不是那麽容易的,何況還隻剩下不到一個月,而且也不是說能代表單人滑比賽就能去的。”
“還有一個月,就是希望啊!”薛慕雨從未有的堅定,“臨時去換一個搭檔也同樣很難默契,何況我哥的動作難度目前還沒有人能做好。所以,隻要還有希望,我就一定會堅持到底!”
“慕雨,”鄭重看著她,“如果你能在賽前勝過單人滑第三名,我就會考慮。”
“嗯!”薛慕雨使勁點頭,目中淚光閃爍。
丁丁到底無法抉擇,他還是同路今白商量。
“你說這種情況,要不要告訴栗子啊,她現在正在特訓……可是不告訴她,她總要知道的……”
路今白看了眼旁邊的方娉婷,二人默契地同時說:“再等等。”
“等等?”
路今白也方娉婷對望一眼,笑笑,示意她說。
“一,現在酈籽需要全心地訓練,不能受幹擾。第二,薛慕陽並沒有做最後的抉擇。”方娉婷解釋。
“也是啊……”
可是那種情況,還怎麽抉擇?難道真的要冒著殘疾的危險堅持比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