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歲,三十歲,三十歲。
說來簡簡單單的一個數字,可陳識現在還不到二十二,三十歲,那是八年之後的事情了。八年又有多長,我們不止要一起經曆所謂的七年之癢,還有再多拐個彎。
我望著陳識,心裏忐忑,卻隻能點點頭。
八年,我還耗得起,八年後,我二十八歲。
熱戀中的人都是頭腦發熱的,我覺得我和陳識這會兒算熱戀,所以我想那些曲折不定的未來我們都能搞的定。
這樣想著想著,就連自己都相信了,而且信的熱血沸騰。
陳識這次傷的比較深,醫生也開了一堆藥和液,一瓶換一瓶,全輸完就天黑了,到了下午他還有點兒發燒,可能和最近太忙太累有關係,醫生說他體質不好過後幾天還是小心照顧。總之這樣折騰下來,我們從醫院出去的時候都是半夜了。
司辰下午陪我們待了一會兒就走了,許尼亞也隻是過來看了看。
這會兒剩下我們兩個,陳識雖然退燒了,但模樣還有點兒虛弱,我真不知道要怎麽安置他。
打車,我和司機說他們租的那個三居室的地址,陳識跟司機說,“師傅不去那。”
然後又說了練習室的地址,我問他不回去幹什麽?
陳識這才告訴我合租的房子他們早就退了,司辰和陳湘搬出去,剩下他和許尼亞兩個,房租也不是負擔不起,不過他覺得沒必要那麽浪費,所以就搬到練習室去住了。
之前吧,陳識還是個健健康康的小夥子,吃點兒苦也沒什麽,但這幾個月折騰下來人都瘦脫形了,又要去住又冷又潮的練習室,難怪他身體變的這麽差。
我心疼的看了看陳識,覺得自己說什麽喜歡他,其實什麽事都沒為他做過。
司機又催了一次,我讓他把車開到海河邊的那個公寓,陳識看了我一眼,我說,“不然我們也一起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