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病房裏,紀年平躺在單人病床裏,新換的雪白被單散發著消毒水的氣味。
自從遊戲之王幻室塵埃落定以來,紀年大腦受重創昏迷已近半個月,身上插滿管子和監測器,靠輸入營養液來維持生命。
他姐姐常常來看他,時不時趴在病床前偷偷落淚,隻不過她並不知道紀年用變成植物人的代價與老板達成交易,換家人下半生衣食無憂,永遠受地下鐵保護。
病房門上的小窗將枯瘦的紀年圈在框中,門外幾個實習生探頭探腦向內偷窺,在寂靜的醫院走廊裏低聲爭執。
鬱岸和匿蘭站在一邊想要進去,另外兩人攔著門要把來意解釋清楚。
信息安全組的實習生技術員雍鄭對鬱岸敵意最大,因為在實力測試時鬱岸利用他和紀年賺分數,再將他們推進淘汰井中,一舉收割他們的分數,已經讓雍鄭對他的人品十分不信任。
而且雍鄭和醫療組實習生阮小厘並沒進入遊戲之王幻室裏,沒有共同經曆生死,因此一直對紀年受傷昏迷的原因頗有微詞,認為鬱岸脫不開幹係。
阮小厘一直在地下鐵的附屬醫院實習工作,發現鬱岸鬼鬼祟祟跟著匿蘭進到醫院大廳的時候,就立即打電話告訴了雍鄭。
“病人需要單獨靜養。”良好的家庭教育讓阮小厘始終保持著冷靜的製式口吻,給鬱岸下逐客令。
雍鄭就沒那麽和顏悅色了,直截了當跟鬱岸挑明:“平白無故來探病,我看你沒那麽好心,是不是又想到什麽好主意,需要拿活人試驗了?”
鬱岸皺著眉頭,但生氣的點在於雍鄭猜得真準。
“你一定要進去的話,就拿昭組長的書麵批準過來吧,萬一出了什麽問題,我也要和紀年姐姐交代。”阮小厘說。
見他們對鬱岸誤解頗深,匿蘭忍不住打抱不平:“你是故意刁難人嗎?看望一下要什麽批準?又不幹什麽,沒必要這種態度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