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板上的戰局被魔術師盡收眼底,內心也在做著考量——
希爾達夫人的換位能力對昭然尤為克製,加上另一位男保鏢奧烈的隱身能力,配合起來會打得昭然很難受。
但他們都是方信的人,而且本尊都已經被自己換到了未來追殺小岸,在這裏死亡並不會真的死去,所以有恃無恐,如果方信指使他們在昭然化繭之前先把自己幹掉怎麽辦。
心中的天平搖擺不定,當他終於做出決定,卻為時已晚。
方信焦躁催促:“漢納先生!你在猶豫什麽?”
“……來不及了。”魔術師翻開手腕,三級銀職業核上的撲克牌紋路沒有亮起,沒能再拉一個未來時間線上的男保鏢奧烈回來,意味著“過去的奧烈”已經不存在了。
“什麽?!”方信暗暗咬牙,手插進衣袍口袋,握住裏麵的遙控器。希望化繭之前不至於用到最後的準備。
……
“男保鏢沒複活,或許魔術師沒幫方信,或許是小岸那邊先動了手,總之少了一個定時炸彈,免得還要時時擔心背後有人偷襲。”鬱岸吹去槍口的煙塵,將保鏢奧烈的屍體踢到一邊。
昭然遞來一條手臂,俯身來接他,鬱岸便跳起來,坐到怪物肩膀上,昭然才慢慢直起身子。
鬱岸在坐得穩當,兩條小腿懸在半空晃**。
“不是我說,”他在昭然變尖的耳朵邊小聲道,“你是真玩不過他們啊,四年後的昭然比你強多了。你有什麽資格嫌棄小岸,啊?”
怪物的耳廓漫上羞惱的紅暈,頭偏到一邊,沙啞嗓音一字一句回答:“我沒有嫌棄他,許多人想做我的主人,但我不允許,我隻要他。”
“……”鬱岸捏捏他燙手的耳朵尖,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來,其實心裏受用得很。
空氣中粒子密度增加的速度放緩了,還沒超過昭然能容忍的濃度水平,看來J·S兄弟已經快將船上的石膏雕像封存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