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下了整夜。
盡管累極,第二天遲霧還是按照生物鍾睜開眼,她剛動了一下謝淮京便貼過來,冬天他身上像火爐似的。
“醒了。”聲音沙啞,帶著事後的饜足。
遲霧應了聲,察覺到異常臉一下紅了,“出去。”
謝淮京將她摟在懷裏,非但沒照做反而變本加厲,“暖和,舍不得。”
“……”
遲霧醒來一個小時又睡過去,再醒來已經快中午,頭睡得昏昏沉沉,謝淮京靠坐在床頭摁手機,察覺她醒了擱下手機。
“現在去洗漱?”
遲霧點頭。
謝淮京找來昨晚被扔到椅子上的睡衣給她穿上,即使兩人已經親密無間多次,但對於他給自己穿貼身衣服這件事遲霧仍不習慣。
“都看過了害羞什麽?”他輕笑,“不止看過。”
“……走開。”
把人惹了又趕緊哄,“錯了錯了。”
穿好衣服,謝淮京抱著她到浴室,擠牙膏伺候他家姑娘刷牙洗臉。幾人約好今天去滑雪,南山這幾年開了一個賽道,夏天賽車冬天滑雪。
他們出門的晚,其他人已經先過去。
推開門遲霧就被一片銀裝素裹晃了眼,謝淮京把墨鏡給她戴上,這才緩解眼睛的不適。
滑雪賽道距離酒店不遠,購票可乘坐景區觀光遊覽車上去。有了上次經驗,這次遲霧穿護具快了很多,試探的往雪地裏邁了幾步,回頭叫他,“謝淮京,我好了。”
她今天穿的白色羽絨服,下巴埋進圍巾,戴著仿佛雪狐的耳帽,整個人毛絨絨的。
謝淮京與她手牽手,嗓音溫柔,“那我們準備出發了。”
賽道比滑雪場速度更快,一開始遲霧還能適應隨著幾個轉彎上坡緊張得掌心起了汗。
“不用怕,我在。”謝淮京攤開掌心,與她十指相扣,“我們一起去終點。”
賽道終點是南山最高點,他們一起闖過一道又一道分叉路,跨越障礙,臨近終點時遲霧已有些力竭,時刻關注她狀態的謝淮京放慢速度,在原地歇息,等歇足了再出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