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正好,握緊的手像是命運的牽連,找尋了十幾年的紅線終於答案正確。遲霧手腕轉了一圈,學著他以往的樣子,撐開指縫,與之相扣。
謝淮京彎唇,五指收攏,兩人掌心完全相貼。
兩人演講的地方不在一處,遲霧法學院,謝淮京經管大樓。
站在講台上看著新一批青春洋溢的麵孔,遲霧笑著做自我介紹,在結束自由提問環節,把自己曾經那句話補全。
演講完,兩人去了二食堂。
依舊是二樓,依舊是靠窗位置,餐盤右邊放著同樣口味的蘇打水。
陽光透過玻璃落在麵前天藍色的桌板上,遲霧嚼著青菜,忽然想起很久之間她和紀承然在食堂吃飯碰到他的事。
“當時你是在吃醋?”
謝淮京舌尖頂了頂腮幫,笑出聲來,“才知道?”
“我當時沒往這方麵想。”遲霧說。
謝淮京食指虛虛敲了敲瓶身,“知道那時候我最想幹什麽嗎?”
遲霧抬眼。
“把你們的餐盤都給掀了。”
遲霧:“……幸好你沒掀,不然我估計已經不喜歡你了。”
學校一份飯不貴,但對那時的遲霧來說卻十分珍貴,她用的每一分錢,都是爸爸頂著太陽起早貪黑用汗水掙的,要真掀了對謝淮京的喜歡隻會大大縮減。
“所以就隻在心裏想想。”謝淮京上身靠後,眉眼壓著幾分笑,“我哪敢。”
吃過飯,兩人又在學校轉了轉,經過籃球場時有學弟邀請謝淮京打球。
謝淮京沒應,先看向遲霧。
遲霧:“看我幹嘛?”
謝淮京單手揣兜,姿態散漫,“請示領導意見。”
遲霧真是有被無言道,“我去那邊坐著等你。”
她知道謝淮京是想打的。
籃球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,從學校畢業後便整天圍繞公司的事轉,鮮少有時間打,也沒人跟他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