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精準戳到內心深處,荀瑤眨了眨眼,剛要開口聽周清墨又道:“不開心就別笑,難過可以沉默可以哭,喜歡你的不會因為你合適的情緒發泄而不耐。”
“我才沒哭。”她小聲嘟囔。
周清墨輕笑,落在耳朵比任何樂器奏出的音樂還勾人。
“那還能再抱一會兒嗎?”他問。
荀瑤瞥嘴,又忍不住偷樂,“一會兒是多一會兒?”
“你定。”說著周清墨手臂又稍稍收緊,“讓我放我就放。”
荀瑤沒說話,雙手遲疑的抬起,在快要碰到他腰時又頓住。
兩人在路邊抱了好一陣,直到荀瑤覺得腳有點麻了,周清墨才鬆開。
“你該回去了。”荀瑤說。
時間已經跳到淩晨一點零八分。
周清墨應了聲,從外衣兜裏摸出紙巾,還有個塑料袋,蹲身,將地上的碎片一塊塊撿起來,放進塑料袋然後打結。他動作有條不紊,並不因長居高位而倨傲,一舉一動都透著良好教養和尊重。
人與人的差距,確有天差地別。
收拾完地上的碎片,周清墨起身,“這附近有還開著的餐館嗎?”
荀瑤:“你餓了?”
“有點。”
“那個巷子轉過去走五十米,有一家麵館,一般會開到淩晨兩點。”荀瑤說,“我帶你過去。”
“不用,我應該能找到。”周清墨道,怕她誤會又補充,“這麽晚你早點休息,明天還上班,吃過我便回去。”
荀瑤:“你花費一個小時過來,就是為了這個?沒有別的話說了?”
周清墨將係好的袋子拎在手裏,“有,但我不想在你情緒中趁機而入,我希望你是考慮清楚了,真正喜歡我,想跟我在一起才答應,而不是因為我的幾句安慰,還有我比較占便宜的擁抱。”
“你對誰都這麽溫柔紳士?”
“紳士是禮儀,溫柔隻對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