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發現,張澍開始沉迷三國。
她在修圖剪視頻,他就刷電視劇,她背書,他就看小說《三國演義》。
盛夏納悶了:“初中的時候沒看過嗎?”
“看過,不熟。”
“幹嘛忽然要熟啊?”
張澍從書裏抬起頭,定睛看著她,半晌,隔著書桌撈過她的脖子狠狠親了一口,又坐回去看書了,什麽都沒說。
盛夏:……
他看完了小說,開始鑽研正史了,《後漢書》《三國誌》輪著翻,正史讀起來艱澀,這時候盛夏就充當他的古漢語詞典,現場語音注釋。
每次她解答完,他都要誇讚:“真厲害。”
盛夏:“浮誇。”
臨近期末,有好幾次,張澍是帶著成卓陽來河清的,於是盛夏也帶著廖菁。
各自複習,偶爾交流。
間隙休息的時候,盛夏和張澍在聊三國武將,在關羽為什麽打不贏龐德的問題上討論了半小時,之後又在關羽能不能贏馬超的問題上辯論了半小時。
但自始至終,兩個人都隻是在討論,意見不和聲調也不帶升高的,盛夏偶爾腦子不夠快,辯不過他,語氣就顯得著急。
而張澍始終波瀾不驚,就連“你說得對”和“你說得不對”,都是一個語氣。
廖菁和成卓陽就不一樣了。
他們倆打遊戲能吵得整個咖啡廳的人側目。
當然了,隻是廖菁單方麵大小聲,成卓陽跟個悶葫蘆似的,這搞得廖菁更氣了。
盛夏疑惑:“他們打的對抗賽嗎?”
張澍:“不是,一個打野,一個輔助。”
盛夏:“就是一邊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一邊的還吵架?”
“一邊的才吵架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盛夏話音剛落,臉蛋被張澍掰過去,他盯著她看了兩秒,最後隻是捏了捏她的臉。
有點疼。
盛夏從張澍的目光裏讀出了一點隱忍。她知道,如果這會兒對麵沒坐著人,他又要親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