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來認認人, 這是你舅舅。”攝雲·姬也喝多了, 招呼過來坐在隔壁桌的兒子和孫子, 她指著溪流道。
攝雲·姬的兒子早就從自己兒子口中得知了溪流的真實身份,然而攝雲·姬就沒頭沒腦的和佩雲說了這麽一句, 自家老媽的哥哥怎麽會這麽年輕……又為什麽一直不回家,她老人家統統沒講。
被自己誤會了這麽多年的人一下子成了自己的舅舅,這個……那個……看看對麵的溪流, 看起來嚴肅又威嚴的中年男人半晌露出一抹有點僵硬的笑容。
“不怪你母親沒和你說,實在是當時的情況不好說。”主動接過話茬,溪流笑著對他解釋起來:“我出生之後就身體不好, 連累家人,斷斷續續陷入昏睡, 說不準什麽時候人就沒了, 是我要你母親不要說的, 免得讓你們擔心。”
“看……看您說的,應該和我們說的, 母親不方便過去探望的時候, 我們也好過去盡……盡孝……”最後這個詞兒在男子嘴邊僵持了半天,最終還是說了出來。
也就是他這種注重長幼輩分的嚴肅性子了, 否則換了其他人, 麵對一個和自己兒子年紀差不多的“長輩”, “盡孝”雲雲這種話怕是還真說不出來。
“延淩,你的名字還是你舅舅給起的,佩雲的名字也是。”就著孫子的手吃了顆解酒藥, 攝雲·姬又道:“佩雲出生的時候你舅爺睡著沒抱著你,延淩出生的時候我可是抱著你過去看你舅舅了,你是大年三十生的,我當時就說給你取名叫大年來著,你舅舅說他有個更好的名字,這才給你取名叫延淩,大年就成小名了。”
多虧舅舅,要不然自己就從大年·姬變成延淩·姬了,雖然男人不應該注重名字,可是與人交往的時候,名字可是臉麵,延淩可比大年好聽多了!
經由母親知道了這段過往,再看向溪流的時候,中年男子——延淩·姬眼中還帶了一絲感激。